爸爸的铁锅炖大鹅,是故乡的暖
秋霜染黄田埂时,爸爸就会念叨着:“该炖只大鹅解解馋了。”老家院角的鹅圈里,那只养了大半年的白鹅早已膘肥体壮,见爸爸走近,扑棱着翅膀叫得欢,却不知自己要成为餐桌上的珍馐。
爸爸处理鹅肉向来利落。他蹲在井边,褪毛、开膛、剁块,动作一气呵成。井水清冽,反复淘洗后,鹅肉块泛着新鲜的粉色,沥干水分后倒进那口黑黝黝的大铁锅——这口锅跟着爸爸十几年,锅底早已积了厚厚的油光,炖肉最是香浓。
灶膛里的柴火是爸爸提前劈好的枣木,点燃后噼啪作响,红亮的火苗舔着锅底,暖意顺着锅沿漫开。爸爸不用围裙,卷起袖子站在灶台前,先往锅里丢几片姜片,待铁锅烧热,直接倒入鹅肉块翻炒。“炖鹅得先煸透,逼出油脂才不腻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握着长柄铁铲来回翻动,鹅肉在高温下渐渐收缩,金黄的油花滋滋往外冒,肉香混着枣木的烟火气,早早地飘出了厨房,勾得我和弟弟围着灶台转。
等鹅肉煸得紧实,爸爸舀来半勺自家酿的米酒去腥,再淋上生抽、老抽,丢进葱段、蒜瓣和几粒干辣椒,翻炒几下,鹅肉便染上了诱人的酱色。接着他提起水桶,往锅里添井水,水量刚好没过肉块,“用井水炖肉,肉质更嫩。”锅盖一盖,蒸汽顺着锅盖的缝隙往上涌,肉香愈发浓郁,连院子里的小狗都蹲在厨房门口,耷拉着舌头直哼哼。
爸爸不喜欢守在灶台边,添足柴火后,就坐在门槛上抽旱烟,偶尔起身掀开锅盖翻一翻,撒一把提前泡好的干豆角和切好的土豆块。“慢炖才出味,急不得。”他总这么说,灶膛里的火不紧不慢
爸爸的铁锅炖大鹅,是故乡的暖 秋霜染黄田埂时,爸爸就会念叨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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