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三、父母催婚
小凯这几天也很忙，他前天跑了黄岛、胶南、胶州，今天跑了即墨、莱西、莱阳，到达莱阳时已是下午4点。小凯先在老车站旁边的惠通宾馆登记好房间，然后来到七星街，找到莱阳代理商老钟。老钟以前是一家集体商场的部门经理，停薪留职出来创业，利用自己的人脉，创立了老钟商贸。老钟开车拉着小凯，先后看了龙大超市旌旗店、莱阳维客等门店。
看完市场，天已经黑了，小凯想回惠通宾馆歇歇，老钟说跟朋友们约好今晚给小凯接风，他拉着小凯来到梨花大酒店。走进玫瑰厅，里面站着的6个人都起身跟小凯握手，听老钟一说才明白，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。众人按照座次坐下后，小凯环顾四周，心中暗想，看来这个老钟很难缠，看着接待的规格很高，实则是一道鸿门宴。
服务员上菜后，老钟端起酒杯，“今晚弟兄们聚在一起，给海情纸业的于总接风，我特意给于总准备了莱阳古酿和烟台古酿，看看于总是要莱阳古酿，还是要烟台古酿？”
“钟总，你是说莱阳姑娘还是烟台姑娘？怎么咱莱阳这个地方喝酒还需要姑娘陪着吗？”小凯故意一脸懵懂地问。老钟的莱阳口音比较重，“古酿”听上去就像是“姑娘”。
听了小凯的话，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，老钟赶紧解释道：“我说的不是姑娘，是古酿！”
“哦，是这样啊！”小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，“既然到了莱阳，咱们还是喝莱阳古酿吧！”
“行，那就让于总尝尝莱阳古酿。”老钟打开一瓶莱阳古酿，给每个人倒满杯，“来，这杯酒给于总接风！”
小凯跑了一天，比较疲惫，他真想好好歇歇，但遇到这种场合，再苦再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毕竟，“会喝酒”是每个做销售的男人驰骋江湖的必备技能。莱阳古酿酒质不错，入口比较顺滑，但也架不住喝的太快、太猛，小凯4杯白酒下肚后，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。瞅准老钟上厕所的机会，小凯赶紧跟上去，装出一副喝醉的样子，走路东倒西歪，老钟赶紧扶住了他。
“这个莱阳古酿真好喝，可惜我酒量不行，以后要跟着钟总练练酒量。”小凯装模作样地说。
“没问题，于总以后要多关照一下莱阳。”
“行，咱哥俩一起努力。”小凯打着哈哈，踉踉跄跄地走到卫生间，就开始狂吐不止。
“于总今天喝了不少酒。”回包间的途中，老钟对小凯说，“一会你回去少喝一点。”
小凯心里暗喜，嘴上却说，“那可不行，今晚是钟总请客，我就是喝趴下，也不能辜负你的心意。”
“于总，没事，咱在一起就是图个开心，差不多就行。”老钟体贴地说。
回到酒桌后，老钟主动当起给小凯挡酒，“于总这人就是实在，他刚才上卫生间都吐了，这还要喝酒！我给于总也说了，咱们点到为止。”
“初来乍到，以后少不了麻烦各位大哥，今天借钟总的这场酒，我一心一意敬大家一杯酒，祝大家心想事成，身体健康！”老钟话音刚落，小凯借坡下驴，把一杯白酒一口喝干。
大家齐声叫好，酒桌上的氛围更加和谐。喝完酒之后，小凯回到宾馆，澡也没顾上洗，直接睡着了。
第二天上午，小凯来到平度，转完市场后，他在车站坐上一辆到高密的客车，中午时回到老家。
“小凯，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，村里跟你一般大的，现在都抱孩子了，你这连个女朋友都没有，我跟你爸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。”吃饭时，妈妈心事重重地说。
“妈，你不用为我担心，现在年轻人结婚都晚。”
“小凯，我跟你妈这几天商量，等收完玉米卖了钱，就给你凑钱买房子，只要能买上房子，你找媳妇就不用愁了。”爸爸喝了一口酒，“我跟你妈商量好了，给嫩姐说了，让她也给你凑凑钱。”
“爸，妈，我刚升了职，赚钱比以前多了，手头也攒了一点钱，要能凑够首付，我就在青岛买房子。”
“对了，小凯，前两天，你孙家屯的那个同学叶子还跟我打听你来，她是不是还在等着你啊？要是你在青岛没有合适的，要不就先跟她谈谈？”妈妈关心地问。
“不着急。”小凯不耐烦地说。他跟夏小雪谈了这么多年，一直没跟父母说过。
“叶子对你有意思，你就先处处试试，难道非得打一辈子光棍？”爸爸着急地说。
“我怎么就打光棍了？我还不到30岁，急什么？”
“你个臭小子，送上门的你不要，青岛嫚你又找不到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爸爸生气地说。
“行了，行了，等我在青岛买上房子，找到媳妇，一定带回来让你们看看。”小凯不想跟父亲吵架，就主动缓和了一下语气。
“这还差不多，你总得有个目标，不能一天瞎混。”爸爸说。
“我明白。”小凯叹了口气，不回家就想家，回家又心烦！
四十四、李村买房
两个多月后，小凯的市场逐渐进入正规，他记着爸妈的嘱咐，到月底交房租时，主动跟房东聊起卖房的事情。房东在一家农村信用社上班，买房后搬离了家属院，他一听小凯有意买房，满口答应下来，说价格可以在跟市面上持平的基础上，整体上再优惠5000元。这个房子两室一厅，建筑面积70平米，由于是老式房子，公摊比较小。小凯觉得很划算，就交了定金。
小凯把买房的事跟爸妈一说，爸妈都很高兴，下午就让小凯姐把他们凑的5万元给打了过来。小凯算了算，除了家里凑的钱，加上自己攒的钱，首付还差不少，看样子得开口跟熟人借钱了。小凯打开通讯录，把有可能借钱的同学、朋友、同事、亲戚们通通罗列了一下，根据与自己的关系疏密排列了一下顺序，在本子上一一写下来，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标记上借钱金额与预计还款时间。他想了又想，又在借钱金额后面标明电话或者当面等借钱方式。
小凯白天忙于工作，晚上就根据名单，能打电话的就打电话，打电话不方便的，就亲自登门拜访，而且有的人哪怕给个两三百元他也不嫌少。为了打消借钱人的忧虑，小凯特意强调，自己提升为主管后，不仅职位跃升，收入也大幅度增加，而且将来有可能干到销售经理。小凯描述的美好前景打消了许多人的顾虑，他的还款计划听起来也很有可行性，当然了，像曲远这样痛快借给他两万块钱的比较少见。就这样，小凯积少成多，终于凑齐了首付款。
一切办妥后，小凯长吁一口气，无论怎样，总算在李村买上了房子。
“小凯，你在城阳吗？”一天上午，小凯刚走出城阳市场，曲芳打来电话，着急地询问。
“我在城阳市场，你过来了？”
“我的车在城阳扎胎了。”
“在什么位置？”
“我在高架桥下。”
“你别着急，我马上就过去。”
小凯找到一家补胎店，修理工开着面包车拉着小凯，往南走去。走到前面一个路口，看到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路边，一个头戴草帽、穿着裙子的女孩站在车边，焦急地张望。
“曲芳！”小凯大声喊叫。
听到小凯的声音，曲芳抬起头，像遇到了救星一样看着小凯，焦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曲芳买车以来，这还是第一次扎胎，本来想今天休班回老家看看，谁知在城阳扎了胎。曲芳又着急又上火，只好给小凯打去求助电话。
“别着急，轮胎马上就能换好！”小凯对曲芳说。
“太好了。”曲芳这才放下心来。
修理工在车后安置好警示三角架，从面包车上拿来卸胎工具，熟练地放好千斤顶，把轮毂的螺母卸下来，换上备胎后，又带着他俩回到店里补好胎。
“小凯，这次多亏了你，要不我就惨了，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！”曲芳感激地看着小凯，她这才注意到，其实小凯长得也挺帅的。
“到了我的地盘，哪能让你破费。你看看，你愿意吃什么？”
“吃饺子怎么样？”
“行啊，城阳市场有一家饺子馆，挺有名气的，咱们过去尝尝吧。”
来到饺子馆，小凯要了两盘水饺，又点了两个菜。
“买车后我还是头一次碰到扎胎，脑子一下子就蒙了，幸好有你帮忙。”
“你看你，咱们都是自己人，你跟我客气什么。”小凯不解地问，“你在青岛好好的，怎么跑到城阳来了？”
“我想回平度老家看看，刚走到城阳，就扎胎了。”
“真是好事多磨。对了，你多长时间回去一次？”
“一般半个月。”
“以后走到城阳，就过来找我玩，需要帮忙你尽管说。”
“以后少不了麻烦你。”
“我就喜欢让你麻烦。”
“你这人可真逗。”曲芳说着，掩住嘴笑了，“看来我不麻烦你还不行了。”
“那当然了，让美女麻烦，这也是一种幸福！”小凯看着曲芳，想了想说，“你回平度的话，要不捎着我吧。我这段时间在李村买房子买的，也没顾上回老家看看。”
“你买房子了？”曲芳吃惊地问，“在哪里买的？”
“在李村。”小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我买的是二手房。”
“二手房也不错啊，李村的位置挺好。”
四十五、回到新河
饭后，曲芳开车拉着小凯，沿着三城路往平度方向开去。小凯忍不住瞅了瞅曲芳，自从小雪走后，小凯心如止水，跟女孩子擦肩而过，也激不起一丝涟漪。可是这次有些不同，他看着曲芳，觉得她很有韵味。
“小凯。”曲芳轻声叫着小凯，小凯没有应声。曲芳有些纳闷，歪头一看，小凯神情恍惚，似乎有什么心事。
“小凯！”曲芳抬高了嗓门，“小凯！”
“哎！”小凯如梦初醒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？上车后一言不发，刚才叫你，你也不答应。”
“我......刚才有点走神。”小凯摸了摸后脑勺，“我在这想，曲芳怎么穿什么衣服，都这么漂亮！”
“真假？”曲芳瞪大了眼睛。
“真的。”小凯大胆地看着曲芳说，“你穿着职业装一脸端庄，穿着裙子妩媚动人。”
“小凯，几天不见，我发现你夸人的水平见长了。”
“不是我的水平见长，而是你越来越漂亮了。”小凯指着大沽河大桥说，“你看，跟美女在一起，时间过得都快，一眨眼，咱们都到大沽河了。”
汽车穿过大沽河大桥，进入平度境内。曲芳开着车，不时被小凯的幽默风趣逗得前仰后合，车内充满了笑声。
“芳，你到哪里了？你爸爸腰痛的起不来床了。”走到铜牛时，曲芳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。
“妈，我爸的腰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你爸可能是腰肌劳损，以前歇一歇就好了，这次痛的比较厉害。”芳妈叹了口气，“唉，他这人又娇贵，直接下不来床了，我也不敢往深了说他。”
“我到铜牛了，很快就到家了，你别着急了。”曲芳挂断了电话。
“你爸生病了？”小凯关心地问。
“嗯，他腰痛的下不了床了。”
“我跟你一块去吧，我力气大，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。”
曲芳点点头，加速往新河驶去。将近16:00来到北镇，小凯借口买烟，下车买了两样礼品。
“妈！”曲芳在家门口停下车，匆忙往家里跑去。
“你看你爸，腰痛的下不了床，可把我急坏了。”芳妈抬起头，看到了小凯，“芳，他是......”
“妈，他是小凯，一个朋友。”
“阿姨好！”小凯跟芳妈打了个招呼，把礼品放下。
“小伙子长得挺帅！”芳妈打量着小凯。
曲芳蹲下身，给爸爸轻轻地按摩腰，老曲痛的龇牙咧嘴。
“阿姨，大叔腰不舒服，咱们用不用送他去医院看看？”小凯担心地问。
“爸，咱们上医院看看吧？”曲芳边揉边问。
老曲点点头。
“妈，小凯，咱们一块把我爸抬下来吧！”曲芳站起来，躬身把住老曲的上身。
“好！”芳妈弯下腰，跟曲芳一起把住老曲。
小凯赶紧过来，俯下身，与曲芳娘俩一起用力，把老曲平移下来，他背着老曲，往院外走去。曲芳快走几步，抢先把车后门打开，小凯与芳妈搀扶着老曲在后排座位上坐下。来到卫生院后，医生经过诊断，确认老曲是急性腰扭伤。医生给老曲进行了针灸、按摩治疗，给他开了一些消炎止痛类药物，要求老曲这段时间不要干活，平卧硬板床，静养一些时间即可复原。一听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，老曲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，精神马上好了很多。
“曲芳，大叔不大要紧了，我先回去了。”回家途中，小凯说。
“那怎么行，到咱家了，哪能不吃个饭？”老曲匆忙说，“老婆子，你赶紧下去买点好吃的。”
曲芳跟妈妈买了许多菜，回家后，芳妈忙活着做饭，很快，就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菜。
“她妈，你给小凯倒一杯。”老曲笑呵呵地说。
芳妈打开一瓶白酒，给小凯倒了一盅。
“阿姨，叔叔，我就不喝了，我还有事。”小凯赶忙挡住芳妈递过来的酒盅。
“年轻人，喝点酒没什么。”老曲打断小凯的话，“要不我陪你喝一杯？”
“不用，不用，医生刚才说了，这几天不让你喝酒，”小凯赶忙说，“那我就少喝点吧。”
“小凯，这是刚出锅的比管豆腐，你尝尝。”曲芳妈端着一个大海碗走过来，碗里冒着热气，一股鲜美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“大叔，你先尝吧。”小凯拿着勺子，给老曲先舀了一碗。
“你先来，尝尝鲜！”老曲说。
小凯又盛了3碗，这才把勺子放下，他喝了一口汤，不由得赞叹道：“这个汤真鲜。”
“俺们新河靠近莱州湾，离海很近，海鲜很新鲜。”老曲说。
“新河真是个好地方。”小凯由衷地说。
听了小凯的话，老曲和芳妈不时地看着小凯。
“小凯，你看你，还让你破费。”芳妈满脸含笑地说。
“应该的。”小凯接着说，“大叔好好的，比什么都重要。”说曲芳妈听了，朝老曲眨了一下眼。
“小凯，小伙子不错！”老曲朝小凯点点头。
“小凯，你老家是哪的？”芳妈接着问。
“我是崔家集的，俺村靠着胶莱河。”
“这么说，我们都住在胶莱河边上。”老曲说着，喝了一口水。
“都是胶莱河，但人家小凯那边是南胶莱河，我们这边是北胶莱河。”曲芳说。
“管它什么南北，反正都是胶莱河。怪不得我看着小凯觉得亲，原来我们都靠着胶莱河。”芳妈说。
老两口笑眯眯地看着小凯，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。家里本来一男一女，两个孩子，凑成一个“好”字，可惜的是，儿子曲强初中毕业时不幸溺水身亡，只剩下女儿曲芳，两口子用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曲芳在青岛浮山后买了一栋楼房，本指望女儿能早日找个对象结婚，谁知她婚姻不顺，岁数也不小了，还没找到合适的男朋友。
“曲芳，天不早了，我该回去了。”吃完饭后，小凯起身要走。
“这么晚了，走路不安全，在这住一晚，明天再回去吧！”芳妈担心地说。
“在这里住多不方便，给你们添些麻烦。”小凯说。
“不麻烦，咱家房子大，住的开。”曲芳妈忙不迭地说。
“要不，你就听我妈的，在这住一晚上吧。”曲芳笑着说。
芳妈把小凯领到东屋。走进房间，小凯发现桌上摆放着曲强的照片，以及他生前用过的一些物件。看着这一切，小凯心里很不是滋味，要是曲强还活着，这该是多好的一家人啊！
四十六、日照调整
一晃，曲远到日照三个多月了。这段时间，曲远大刀阔斧地对经营部的人员与客户进行了调整，把周春晓调离日照，与老魏终止合作。这两个人让他比较头痛，如今顺利完成调整，回头想想这个过程，期间跌宕起伏，如坐过山车一般。
那个周六下午，周春晓在办公室里磨磨蹭蹭，等到其他同事下班走了之后，她走过来敲了敲经理室的门。
“进来。”曲远随口说道。
“曲经理。”周春晓推开门，在沙发上坐下来。
“小周，有什么事吗？”曲远疑惑地问，“这么晚了，你怎么还没走？”
周春晓抬起头，看了看曲远，她没有接曲远的话，而是岔开了话题，试探性地问：“曲经理，这么长时间了，你女朋友也不过来陪你？你自己在这不孤单？”
“我天天都快忙死了，她就是来了，我也没时间陪她！”
“曲经理，你要劳逸结合，要学着享受生活。”周春晓站起来，走到曲远身边，柔声说：“你看人家闫经理，平时老婆不在身边时，他就按时跟小马住在一起，工作生活两不误！”
“哦！”曲远强压内心的不悦，皱了一下眉头。
“我看你到日照这段时间也挺累的，你哪天方便，咱们一块出去放松放松？”周春晓搬过一把椅子，紧挨着曲远坐下，手顺势放在曲远的腿上，眼睛盯着曲远。
曲远大吃一惊，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。他赶紧站起身，转到办公桌对面，厉声呵斥道：“周春晓，你这是要干啥？咱们都是成年人了，你也结婚了，有丈夫，也有孩子，你好意思这样？你给我出去！”
周春晓脸红耳赤，嘴里连声说着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她耷拉着脑袋，仓皇地离去。
望着周春晓的背影，曲远沉思许久。他以前也听说过周春晓的风流韵事，周春晓的闺蜜跟男朋友订了婚，周春晓却横刀夺爱，硬生生把闺蜜的男朋友抢了过来，婚后又跟闫经理走到一起，他俩明铺暗盖的特殊关系，成为经营部公开的秘密。当闫经理请假回老家结婚时，周春晓大病了一场。她在跟别人聊天时说：“这辈子真后悔，没有真真正正地爱一回！”考虑到她与闫军的特殊关系，曲远本着“少树敌、多交友”的原则，本来不想动她。然而，让他没想到的是，她居然想要色诱自己。“孰能忍，孰不可忍。”曲远下定决心，必须把周春晓调走，以绝后患。
“小周，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，山东销售部决定把你调到青岛，你看看，这是你的调动通知。”一周后的一天上午，曲远把周春晓叫进办公室，把调动通知递给她。
“调动通知？”周春晓的脸色刷地变了：“曲经理，这是你给我下的通知吧？”
“你别胡思乱想了。”曲远严肃地说，“这次销售部的调动，也不光是你自己，还有其他地方的。再说了，调动也不是坏事，到济南这样的大城市，提拔升职的机会也多。”
“那我考虑考虑吧。”周春晓心知肚明，这都是自己冲动闯的祸，她忧心忡忡地走出办公室。
过了一会儿，闫军打来电话：“曲经理，说话方便吗？”
“方便，方便。”曲远客气地说。
“曲经理，刚才周春晓哭哭啼啼地给我打电话，说是你给她下了调令，让她去济南报到。你说她一个小媳妇，还带着个孩子，到外地确实有些不方便，你看能不能帮帮忙，让她留在日照？”
“闫经理，你看，这是销售部的决定，上级下达调令，咱们只能执行！”
“哦，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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