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秋明先生聊古代国画四杰之一髡残
作者：任秋明

    前几日，任兄来电：岩弟全家好。天热尽量不要外出了，我在家看书赏画，突发奇想给您画套山水四条幅。用大写意浓墨浓彩，到时请指正。石涛本姓朱，为啥投庙宇？时势人难料，命运天知道。这是弟一张的诗。可否？
    李岩回复:好，非常非常棒，您会成为岛城书画界的佼佼者，画中有诗，诗里有画，诗画皆佳，成为佳话。石涛厉害，任兄敢评，只因任性，腹中有物。有关髡残，任秋明先生诗曰：烈日炎炎雨绵绵，前烤后蒸衣不干，索史阅史话四僧，国破家恨是髡残。这是任老“索史观画觅四僧”的开头诗。任兄来电：岩弟，准备写一篇夏日您我谈论四僧的小文，这是开头诗，不小心就发出了。后发第二句和第四句。第四句也可这样写“国破身辱是髡残”。
    今夏真是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了。\"火了\"一把。秋明兄却两个月不见其影不闻其声凉了起来。今天突然收到他的一一“清画四僧新探”小文，读来颇有新意，如缕缕秋风，爽爽的。他说一一几百年研究石涛、八大、弘仁、髡残的文章太多太多，不是拨高就是吹捧，热闹的很。我的观点很简单一一石涛的画是惊出来的。八大的画是恨出的。弘仁的画是隐出的。髡残的画是杠出来的。咱先说髡残——笔者为任老叫好。任兄言道：不要光说好，我有些越俎代庖。该改就改。髡残的髡念（坤kun），髡残就是石溪。谢了。下面是任秋明先生的正文：
    周树人先生说一一《颂》己拍马，《春秋》也隐瞒。中国文人的文风自古以来就是要吹就吹上天，要批就批到地。他当时的好友程正揆就写道一一他在参加抗清斗争失败后，曾逃避深山老林吃血喝尿，与虎狼为伍，蛇蝎为伴。好友周亮工更是赞誉有加，人品笔墨高人一头，绘事高明。好友张恰说其诗无人能比，其画山水无人能似其真。其实髡残三十岁以前是明朝人，三十岁以后是清朝人。老家湖南常德。在他懂事的十年，用他的诗句“十年兵火十年病，消尽平生种种心”证明了他的童年生活。明未的动乱和瘸败使他放弃了科举之路，二十岁断然削发为僧。从此专心自己从小就喜爱的绘画，以自己家乡的真山真水开始了永生的创作，但仅仅的十几年又打破了他生活，国恨来了。大明朝亡了，年轻的他毅然决然地参加了抗清斗争，但也徒然。失败告终。这时他逃避几个月后离家出走游历山水间了，但孤独，寡傲，耿直杠子头性情更加使然。
    他疼恨前朝，但更恨大清，大清的高压政策，对汉人的心态。髡残看在眼里恨在心中。他向往的生活也只有做僧人画家了。在双恨之中他把一腔热情倾到了绘画之中，倾注到了高山大川之中，所以他的山水画弘大、壮丽，气韵生动，水墨飘然之间。从而，给人欲速到达之望。树木䓤葱，流水潺潺，溪山秀水，超然尘外。山人在行在读。这就是他向往的国家，他热爱的大好河山。他唯一留恋的古物也就是这些了，正如他诗中的后两句“老去不能忘故物，云山犹向画中寻”。
    晚年髡残的杠子性格更加强烈。到了南京先住大报恩寺，后又到幽栖寺。他一生不近女色。但确有生理上另一种需要一一现代语上的同性恋，在那个年代这种行为可想而知会有什么结果。受到僧友的嘲弄谩骂，甚至欧打。终老之后其尸体被焚烧投八长江。遗像被丢进茅厕，身体受其大辱。这就是国恨身辱是髡残。但他的画上启公望、叔明，尤其王叔明的影子甚浓，其苔点，皴法更为接近。但他的画比王蒙的更有可观、可游、可居的视觉。可谓一代大家。
    下面请大家欣赏髡残仅存的三幅山水画作——





2022年8月25日午后有雨于青岛格里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