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阳”之消失,应与唐太宗(李世民)和唐睿宗(李旦)这对祖孙有关。
《通鉴》卷一百九十九:“初,左武卫将军武连县公武安李君羡直宣武门,时太白屡昼见,太史占云:‘女主昌。’民间又传<秘记>云:‘唐三世之后,女主武王代有天下。’上(太宗)恶之。会与诸武臣宴宫中,行酒令,使各言小名。君羡自言名五娘,上愕然,因笑曰:‘何物女子,乃尔勇健!’又以君羡官称封邑皆有‘武’字,深恶之,后出为华州刺史。壬辰,君羡坐诛,籍没其家。”
李君羡,官称封邑皆有"武"字而被诛杀,但是未能阻止“女主武王”的出现。天授元年,武则天改唐为周,自立为帝,随后全国不少地方改成以“武”当头的新地名,如武荣、武圣、武进、武丰、武泰、武延、武寿、武义、武乡、武源等。李旦复位后,废武氏崇恩庙,并下令“天下州县名目,天授以来改为‘武’字者并令复旧。”“武”字像温病,此时人们避之尤恐不及。那是一场全国性的“复古”运动,天授前含“武”字老地名悲催了,如平阳之武遂、武城和武阳等,至今仍难以准确定位。
幸运的是,唐朝初期的档案文献,时至北宋还能看到,并被欧阳修等编入《新唐书》,这为寻找“武阳”提供了方便。十字定位之法,历史悠久,简单易行。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笔者为此放飞思路,想象如下:
假设,以理为宗,以情为纲,运用“十字定位”之法,展开调查。
一、以理为宗:为横向基线,普查“绛邑”域内古遗址。
做法:文物局查询―未明古址―画出图板―现场考察
略说:唐绛州三十三个折冲府,只有四个无考,“武阳”系其中之一。绛邑未明古址,文物局应有断代说明。凡是唐前古址,均有价值。有些古村落历史或更长,但缺失记载而难以考证,必须特别留意。考察人员,应有“折冲府”研究学者。
二、以情为纲:为纵向基线,寻找龚氏祖居点。
做法:公安局查询―龚氏族群―龚氏族谱―碑碣传说
略说:法显生地武阳,晋属平阳,唐隶绛州,当以今日曲沃为中心,向外辐射展开调查。凡是域内龚氏群居点(社区和村落)一一标注,深入走访;然后寻找:龚氏明祖居点―唐居点―晋居点和寺院等。这组考察人员,应有谱牒学专家。
张骞和曹操子孙,既然今天仍在故里繁衍生息,那么“绛邑”域内若干龚氏人家,与法显家族应该一脉相承。这项工作亦系“法显造像”工程之序幕,有政府支持和配合才会顺利。考察成果汇总,如果形成交叉点,而且发生“反应”,那么“武阳”重现之时还会远吗?
昨日,收到山西省临汾市法显研究会寄来的《聘书》,笔者成为该会“特聘专家”;高兴之余,故撰此文,再进一言,并求教于方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