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显卒年,章巽考证在418-423年之间,有五年误差(1);在此基础上,笔者缩减为三年,即在420-423年之间(2)。法显享年,僧v云八十二,慧皎曰八十六。据此,法显生卒年则有八种说法:
“慧皎说”四种:
序 生年 享年 卒年
一、334 + 86 = 420
二、335 + 86 = 421
三、336 + 86 = 422
四、337 + 86 = 423
“僧v说”四种:
序 生年 享年 卒年
五、338 + 82 = 420
六、339 + 82 = 421
七、340 + 82 = 422
八、341 + 82 = 423
如果条件互置,两家学说,结果如何?
慧皎“生年”+ 僧v“82说”
序 生年 享年 卒年
一、334 + 82 = 416
二、335 + 82 = 417
三、336 + 8 2= 418
四、337 + 82 = 419
僧v“生年”+ 慧皎“86说”
序 生年 享年 卒年
五、338 + 86 = 424
六、339 + 86 = 425
七、340 + 86 = 426
八、341 + 86 = 427
已知:法显卒年在420-423年之间。所以条件互置,两家学说,则皆不成立!
然而两家学说,孰是孰非?僧v(445-518)慧皎(497-554)两人同世,前者年长;但作为学者,后辈总能站在前人的肩上。
笔者认可“慧皎说”,理由还有:
一、“慧皎说”包涵“僧v说”:法显即使77岁抵达荆州,五年后圆寂,亦无不可。
二、“慧皎说”否定“僧v说”:僧v云法显享年82岁,而慧皎谓法显82-84岁时还在建康。
三、僧v深研义理,慧皎侧重考据。慧皎书成“通国传之,实为龟镜---即世崇重”。(3)
“慧皎说”展开(公元+年龄):
序 出生 发长安 在长广 在建康 圆寂
一、334 66 79-80 82-84 86
二、335 65 78-79 81-83 86
三、336 64 77-78 80-82 86
四、337 63 76-77 79-81 86
换言之:
平阳生年: 334-337年
长安出发: 63-66岁
长广滞留: 76-80岁
建康译经: 79-84岁
荆州圆寂: 420-423年
这样,与“僧v说”亦合,如法显82岁离开建康至荆州圆寂。
法显生卒年,误差三年,四种说法如上。若无新史料出现,其考证只能止步于此。
法显生卒年,如果非得“统一”说法,那么只能取法乎中,作法如下:
四种说法,减去最高值:
序 出生 发长安 在长广 在建康 圆寂
一、334 66 79-80 82-84 86
四种说法,减去最低值:
序 出生 发长安 在长广 在建康 圆寂
四、337 63 76-77 79-81 86
四种说法,其中间值:
序 出生 发长安 在长广 在建康 圆寂
二、335 65 78-79 81-83 86
三、336 64 77-78 80-82 86
国人年龄有虚实之说,如云长安出发,法显实岁64,虚岁65,亦无不可。其理论“基础”,即:
序 出生 发长安 在长广 在建康 圆寂
三、336 64 77-78 80-82 86
换言之:
平阳生年: 0岁 336年
长安出发: 64岁 400年
长广抵达: 77岁 413年
建康抵达: 80岁 416年
湖北抵达: 82岁 418年
荆州圆寂: 86岁 422年
法显生卒年(366-422),如果必须给出“标准”答案,只能暂且这样,此乃折中之法。古人云:“取法乎中,得乎其下。”在新史料出现前,惟有如此而已。《法显‘夏坐’对照表》发表后,感觉尚有缺憾,若加上“年龄”便可一目了然。拙文或许画蛇添足,欢迎大家批评指正!
注释:
(1) 章巽:关于法显的生卒年,只能作大体的推定。僧v《出三藏记集》卷十五“法显法师传”云,法显“后到荆州,卒于新寺,春秋八十有二”。慧皎《高僧传》卷三“释法显传”作“春秋八十有六”。智升《开元释教录》卷三同。又,佛陀跋陀罗共法显译《摩诃僧祗律私记》载,法显于东晋义熙十四年(公元418年)二月末在建康斗场寺(即道场寺)译毕此律;《高僧传》卷三载,宋景平元年(公元423年)七月以前法显已迁化。可见法显卒年当在公元418年2月至423年7月之间。如以得年八十二岁(与八十四岁之误差得为四年),卒于423年(与418年之误差得为五年)推算,则法显生年得为公元342年。他于后秦弘始元年(公元399年)从长安出发去天竺时,他的年龄,无论如何已在五十八岁以上了。详见《法显传校注・序》
(2) 详见拙作《法显生卒年初考》
(3) 详见唐释道宣《续高僧传》卷六“释慧皎传”
2018年2月24日